1、汉蒋琬为大司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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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、东曹掾犍为杨戏，素性简略，琬与言论，时不应答。

3、或谓琬曰：“公与戏言而不应，其慢甚矣!”琬曰：“人心不同，各如其面。

4、面从后言，古人所诫。

5、戏欲赞吾是邪，则非其本心；欲反吾言，则显吾之非。

6、是以默然，是戏之快也。

7、”又督农杨敏尝毁琬曰：“作事愦愦，诚不及前人。

8、”或以白琬，主者请推治敏，琬曰：“吾实不如前人，无可推也。

9、”主者乞问其愦愦之状，琬曰：“苟其不如，则事不理，事不理，则愦愦矣。

10、”后敏坐事系狱，众人犹惧其必死，琬心无适莫，敏得免重罪。

11、译文：汉朝时蒋琬任大司马，东曹掾（官名，当初蒋琬也曾任过该官职）杨戏素性简略，不喜辩论，蒋琬向他交谈时，也常静默不答。

12、因此有人向蒋琬：“公与杨戏问话，杨戏默而不答，不是太傲慢了吗？” 蒋琬却笑着回答道：“人们的思想不同，就好像人们的面孔不同一样。

13、‘不要当面顺从，背后又说相反的话’，这是古人所提出的告诫。

14、杨戏想要赞许我的看法对吧，又不是他的本心；想要反对我吧，又宣扬了我的错误，所以他就沉默不语了，这正是杨戏快性的地方呀！” 督农杨敏曾在背后批评蒋琬道：“做事糊涂，一点也比不上前任”有人把这些告诉蒋琬，主管法纪的人就请求追究杨敏不敬之罪。

15、蒋琬却坦然地表示：“我的确不如前人，没什么可追究的。

16、”主管法纪的人就问其糊涂的表现，蒋琬说：“假使不如古人，那么政事就办理不好，政事办理不好，那自然就糊涂了。

17、” 后来，杨敏犯事进狱，大家都认为他死定了，但蒋琬内心没什么偏见，杨敏得以免除重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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